原本就屬於容易感動 且哭點很低的我


今天看到這篇文章 更是讓我眼淚滿溢


這是一篇描述關於父母與子女間微妙關係的文章


細細地用心閱讀 會有種莫名的感觸油然而生


我有孩子 我是我孩子的媽媽


但 我也是我父親的女兒


這種父母子女的緣分 真的是一種無條件的付出


而文章中寫到的情景 不論是孩子長大抑或是父母年老


這也都是必經的過程


我想 我也會像作者一樣


將這篇文章保存 日後每當我寂寞或孤單時


就將之拿出來再閱讀一遍


好文章與大家分享 ~


( 網路文章 內容若有侵權請告知 當盡快刪除 )




~ 父母子女的緣份 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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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前,我的三個孩子長大了,一個一個相繼離家,


本來就聚少離多的我們 ,整個家空洞的....連呼吸都聽得到。


我無意中看到一個外國婦女寫的文章 ,把其中片段摘錄護貝後,


當我寂寞或孤獨時就再看一遍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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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孩子並不屬於你 ,


他們是生命延續的代表 ,


他們經你而來但非為你而生,


你可以給他們愛,卻不能給予思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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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們有自己的心,


你可以給孩子一個家, 但這不是他心靈的住所,


因為他們的心早已飛到他明天的家,


你可以盡力去愛他們,


卻不能要求他們愛你……  


有些路啊,只能一個人走,


我慢慢地、慢慢地瞭解到,


所謂父子女、母子女一場,


只不過意味著,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,


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


兒子上小學第一天,我和他手牽著手,


穿過好幾條街,到維多利亞小學。


九月初,


家家戶戶院子裡的蘋果和梨樹都綴滿了拳頭大小的果子,


枝枒因為負重而沉沉下垂,越出了樹籬,勾到過路行人的頭髮。


很多很多的孩子,在操場上等候上課的第一聲鈴響。


小小的手,圈在爸爸的、媽媽的手心裡,


怯怯的眼神,打量著周遭。


他們是 幼稚園 的畢業生,


但是他們還不知道一個定律:


一件事情的畢業,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。


鈴聲一響,


頓時人影錯雜,奔往不同方向,


但是在那麼多穿梭紛亂的人群裡,


我無比清楚地看著自己孩子的背影


就好像在一百個嬰兒同時哭聲大作時,


母親仍舊能夠準確聽出自己孩子哭聲的位置。


兒子背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書包往前走,


但是他不斷地回頭;


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,


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。


我看著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門裡。


十六歲,他到美國作交換生一年。


我送他到機場,告別時,照例擁抱,


我的頭只能貼到他的胸口,


好像抱住了長頸鹿的腳。


他很明顯地在勉強忍受母親的深情。


他在長長的行列裡,等候護照檢驗;


我就站在外面,用眼睛跟著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。


終於輪到他,在海關窗口停留片刻,


然後拿回護照,閃入一扇門,倏忽不見。


我一直在等候,


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。 


但是他沒有,一次都沒有。 


現在他二十一歲,上的大學,


正好是我教課的大學。


即使同路,他不搭我的車。


即使同車,他戴上耳機.....


只一個人聽音樂,


有時他在對街等候公車,


我從高樓的窗口往下看:


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,眼睛望向灰色的海;


我只能想像,


他的內在世界和我的一樣波濤深邃,


但是,我進不去。


一會兒公車來了,擋住了他的身影。


車子開走,一條空蕩蕩的街,只立著一只郵筒。 


我慢慢、慢慢地瞭解到,


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著,


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


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


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,


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,


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不必追。


我慢慢、慢慢地意識到,


我的落寞,彷彿和另一個背影有關。


博士學位讀完之後,我回台灣教書。


到大學報到第一天,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送我。


到了我才發覺,他沒開到大學正門口,


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。


卸下行李之後,他爬回車內,準備回去,


明明啟動了引擎,卻又搖下車窗,


頭伸出來說:


「女兒,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,


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車子。」


我看著他的小貨車小心地倒車,


然後噗噗駛出巷口,留下一團黑煙。


直到車子轉彎看不見了,


我還站在那裡,一口皮箱旁。


每個禮拜到醫院去看他,是十幾年後的時光了。


推著他的輪椅散步,他的頭低垂到胸口。


有一次,發現排泄物淋滿了他的褲腿,


我蹲下來用自己的手帕幫他擦拭,


裙子也沾上了糞便,但是我必須就這樣趕回台北上班。


護士接過他的輪椅,我拎起皮包,看著輪椅的背影,


在自動玻璃門前稍停,然後沒入門後。


我總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機場。


火葬場的爐門前,


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屜,


緩緩往前滑行。


沒有想到可以站得那麼近,


距離爐門也不過 五公尺 。 


雨絲被風吹斜,飄進長廊內。


我掠開雨濕了前額的頭髮,


深深、深深地凝望,


希望記得這最後一次的目送。


我慢慢地、慢慢地瞭解到,


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著,


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


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


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,


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,


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不必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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